《瘾》
把亲弟弄残了,进局子蹲了几天。
出来这天雨下的挺大,乌云盖了半边天。我掂了掂脚,可惜视野太低,望不见雨水和阳光的临界点。
在附近找了个地儿躲雨,蹲下来数地上的蚂蚁。
蚂蚁排成长队搬家,把食物拆成几小块儿,塞进小小的洞口。
“姐姐。”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一片阴影落下,不沾灰尘的帆布鞋映入眼帘。
其实没想到他能来接我,毕竟我进来之前他还坐着轮椅。
“逃课?”我问他。
“嗯。今天不上新课,懒得听。”
没有语气的陈述句,一如既往的生硬。
讲真,单从表面实在看不出他喜欢我。
我比他大个四岁多,他六岁之前我都住在乡下奶奶家。
我十岁的时候爸爸带着他来接我,当时气不顺,一见面就抓着他的头往墙上抡。
我发誓,如果提前知道因为这一抡让他从此缠上我了的话,我绝对不会这么干。
但谁能猜到他是个M呢。
斯德哥尔蒙综合症,指犯罪中的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的心理疾病。
他哭着求我超他的那天,说对我一见钟情。
屁的一见钟情,不过是我发掘了他的隐藏属性罢了。
我把他按在床上,面无表情的拿着那玩意儿一下一下往他里面捅。
他疼的眼泪都掉出来了,还不停的叫着再用力点。
果然是贱啊。
其实我是愿意满足他的癖好的。
给他套上锁链,蒙上双眼,拿鞭子抽他的时候,我是畅快的。
不同于普通人第一次施暴时的忐忑,甚至带着一点舒服和兴奋。
看着光洁的皮肤上出现一道又一道伤疤,血珠渗出来,带着一股子让人亢奋的腥膻。
上瘾了。
热爱残缺的美,于是伸手就把他推下了阳台。
索性楼层不高,只是摔断了一只腿,缠上一层纱布,病殃殃的躺在轮椅上,成了我预想中的样子。
都怪隔壁的邻居多管闲事,报了警,不然我还能跟自己雕刻的艺术品多呆几天。
“怎么好的这么快。”我掐了掐他的大腿,有点遗憾。
“疼。”
怕疼的样子和书中描写的小倌别无二致,除了一身带着书香气的校服,他还以为这能盖住身上的骚气。
这句后停顿了好久,我还以为没有下文了。
结果他凑近了握住我的手。
“用力点。”
“姐姐。”
有病吧,一句话非要分成两段说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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